但韦俊比他们还要更加害怕!

    听到四将领兵杀回来的消息后,韦俊直接就带着全家人跑到了湘军的战船上请求庇护。

    这下子彻底打消了杨载福、彭玉麟的怀疑,他们便让湘军水师逼近城池,打算帮助城中守军固守。

    但没想到的是,韦俊前脚离开,后脚池州城里的太平军也哗变了。

    他们打开城门,欢迎四将回师,大喊各种口号。

    “天国万岁!”

    “杀清妖!”

    ……

    事已至此,杨载福和彭玉麟只能灰溜溜地带着韦俊和一小部分愿意投降清军的太平军离开了池州城。

    回程的路上,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大感后悔。

    “原来韦俊是真投降啊。”

    “你说咱们之前要是让主力进城,至少也能控制住池州。”

    “还不止,若是大清兵马督战的话,那四将也没办法哗变,咱们就能接管韦俊手中几万人马了。”

    两人越说越是后悔。

    但木已成舟,不管怎么说,韦俊的投降是实打实的。

    收拾好心情之后,两人带着几分惆怅和几分兴奋,回九江交差去了。

    韦俊,是太平天国起义九年以来,投降的最高级别官员。

    他的投降在太平天国内部造成了巨大的震动,连锁反应之下又有其余几名将领先后选择降清。

    原本和清廷暂时相持的太平天国,再度因为洪秀全莫名其妙的内斗举措导致形势迅速恶化。

    在太平天国控制之下的安徽省城安庆,更是变得越发岌岌可危起来。

    东汉世界之中,坐在皇位上的刘秀摇了摇头,很不开心地拍了一下面前王莽的头骨。

    “这个洪秀全,唉。”

    “好好的形势,居然被他搞成了这种样子!”

    太子刘庄定定地看着王莽头骨,脑海中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父皇天天拍这头骨,怎么就没拍碎呢?

    突然,刘庄感受到了什么,一抬头正好迎上了刘秀似笑非笑的视线。

    “庄儿,你看什么呢?”

    刘庄身体颤抖了一下,忙道:

    “父皇,儿臣是觉得,韦俊这家伙能放心用吗?”

    “他毕竟是韦昌辉的亲弟弟啊。”

    “或许洪秀全在这件事情上也属于情有可原。”

    刘秀皱眉,盯着刘庄。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韦昌辉是韦昌辉,韦俊是韦俊。”

    “韦俊的过往行为已经证明了他对太平天国的忠诚,洪秀全这样胡乱猜忌,就是他自己找死!”

    顿了顿,刘秀身体微微后靠,淡然道:

    “朕当年为了尽可能地争取天下更多的力量,让大汉早日恢复安定,连杀兄仇人都能谅解。”

    “洪秀全这个蠢货中的蠢货,但凡读一下史书中关于朕的记载,都不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来!”

    刘庄愣住。

    还真是。

    父皇这种当事人说出来的话,就是特别有说服力!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咸丰十年,正月。

    过年的时间,紫禁城内部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各种红色的装饰套在宫殿的飞檐上,让这座数百年历史的悠久宫殿又焕发了几分生机。

    咸丰皇帝的心情也是相当愉快,笑呵呵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北逆韦昌辉的弟弟韦俊居然投降大清了?”

    “啧啧啧,看来这洪秀全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马上三十岁的咸丰皇帝,脸上的麻子都因为笑容而绽放,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花。

    比较丑的那种。

    几名军机大臣也是狂拍马屁。

    “此乃皇上英明神武,大清中兴盛世到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