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笑得勾人的女孩儿,江既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

    原本刚才那句“想吻我么”,楼影是鬼迷心窍才问出口的。

    再说一次,还真有点说不出。

    “没什么。”

    楼影尴尬地眨眨眼,抽回手准备离开。

    转身瞬间。

    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用力一拽,落入对方的怀里。

    “你……”

    楼影眼睛放大,还没说完话,铺天盖地的吻忽然落下。

    来势汹汹,急切而狠厉。

    嘴唇上好似覆盖着一个吸盘,要将她魂魄都吸进去。

    楼影双手攀附着男人的肩,被迫踮起脚尖。

    在窒息的边缘疯狂跳跃。

    终于。

    江既白松开她,眼睛里染上情欲,直勾勾顶着楼影,“早就想了,但又怕你手里的枪。”

    “?”

    楼影懵逼几秒,反应过来,勾唇一笑:“我今晚身上没带枪。”

    “所以呢?”江既白抚摸着她的脸,眸光温柔醉人。

    “我允许你胡来。”楼影踮起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下,鼓足勇气道:“并且,不杀你。”

    江既白眸色骤然变暗,思考着这丫头话里的意思。

    他想的那样么?

    回过神。

    江既白俯身,将楼影打横抱起,低哑出声:“我当真了。”

    天旋地转间。

    楼影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定下神,便看见江既白跪在她脚边,正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这个画面,简直惹人犯罪。

    “咳咳。”

    楼影摸了摸鼻子,生怕自己流鼻血,“那个,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江既白这架势,她有点害怕。

    色令智昏,冲动了。

    楼影刚爬起来,就被江既白按下去。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眼眸垂下,低哑出声:“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不是,你听我狡辩唔——”

    “……”

    楼影发誓。

    刚开始她是拒绝的,但是实在没能抵抗住美男的诱惑。

    再后来——

    她皱起眉头,表情略显痛苦,双眸水汪汪盯着男人,“你不是拍过戏么?”

    “……”

    江既白动作僵住,额头有细汗,屏住呼吸。

    “算了。”

    楼影将他推开,背对着他睡下,还不满嘀咕,“没意思,真没意思。”

    什么?

    她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的……

    她不满意!

    男性尊严受到严重挑衅,江既白将台灯关掉,直接把人再捞回来,低哑的嗓音透着危险,“不满意是吧?”

    “行,那就做点有意思的。”

    原本是心疼她,反而被嫌弃。

    呵。

    江既白忍无可忍。

    之后。

    窗外大风沙沙作响,吹得总统套房的玻璃也咯吱咯吱。

    只是这声音里,还混合着其他的音调。

    久久不停。

    ——

    翌日。

    下午两点。

    刺耳的铃声在宽旷的卧室里响起,床上熟睡的女孩儿不悦动了动身体。

    他爹的。

    她的身体怎么了?

    腰跟断了一样,又疼又酸,四肢更是仿佛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一样,几乎没有知觉。

    “?”

    楼影懵逼,她不会死了。

    死因是……

    正当她飘飘然,胡思乱想时,卧室房门突然打开。

    身穿黑色睡袍,精神抖擞的江既白,端着餐盘走进来。

    看她费劲儿地活动手腕,男人薄唇一勾,低笑出声:“醒了,饿不饿?”

    “……”

    看见江既白,楼影脑海里浮现昨晚的场面。

    太可怕了。

    她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睫毛忽闪:“姓江的,你给我滚出去!”

    说完还抓起枕头扔向他。

    江既白稳稳接住,将枕头放在沙发上,走到床前坐下。

    轻轻拽她被子:“这么捂着,不闷么?”

    “不要你管。”

    楼影出声,嗓音也是沙哑的。

    “乖,被子掀开,我喂你吃东西。”江既白轻声细语哄着,“吃完给你擦药。”

    “你还敢说!”

    楼影用力瞪他,气得牙齿咯吱作响,“江既白,脖子给我洗干净等着!”

    “这么凶?”

    江既白凑过去,替她整理好杂乱的头发,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我昨晚没想那样的,是你挑衅我,说不满意,总不能怪我……”

    “闭嘴。”

    楼影将脸挪开,眼睛红红的,“江既白,你真是少年老寡夫?没谈过女朋友?”

    “没有。”

    江既白如实回答,“这种事,我不会骗你。”

    “才不信。”

    楼影咬了咬嘴唇,动作弧度太大,又牵扯着肚子疼。

    没谈过恋爱的男人,这么会?

    离谱!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江既白亲了亲她噘得能挂油壶的嘴,抬眼轻笑,“从始至终,只对你动过心,只跟你……”

    后面的话。

    楼影一巴掌拍他手臂上,江既白立刻闭嘴。

    “吃点东西。”

    江既白笑笑,端过清粥,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不像酒店的粥。”楼影蹙眉,“你自己做的?”

    “味道怎么样?”

    江既白点头,双眸定定盯着她。

    “还行吧。”

    女孩儿傲娇地抬了抬眸,随意吃了点东西,又指示江既白拿手里。

    小白脸照做。

    打开才发现,楼行舟给她打了十个电话。

    完蛋。

    楼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示意江既白别出声,回拨过去。

    “你死哪里去了?”

    电话刚接通,里面便传来楼行舟怒不可遏的声音。

    “昨晚和地下城的人谈合作,结束得太晚,睡过头了。”

    楼影平静地胡说八道。

    “……”

    电话里静了两秒,楼行舟语气缓和了些,“百分之五十可能性能成功。”

    “真的?”

    楼行舟大惊,沉声道:“辛苦你了。”

    “是有点辛苦。”

    楼影抬眸,心虚地瞅了眼对面似笑非笑的男人,脸颊微微泛红。

    “父亲,我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吧?”楼影睁着眼睛说瞎话,“地下城的负责人说,下午再跟我聊聊。”

    “不用。”

    楼行舟声音终于带上笑,语气也变得温和,“和南洲的合作重要,其他事你暂时不用管。”

    “行。”

    敷衍两句,楼影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得远远的。

    “我要洗脸。”

    “行。”

    江既白将人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跟照顾孩子似的,手法娴熟地替楼影刷牙洗脸。

    楼影越看越不对劲,闷闷出声:“江既白,你懂得太多了。”

    “学的。”

    江既白温柔一笑,毫不犹豫道:“老狐狸平常就是这么伺候雾雾的。”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