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习惯于直接要。
干活儿是不可能干活儿的。
但是今天，我在这，宋严等人就得给足叶小忠面子。
船舱里的两个阔少，见叶小忠来了，一改往日里的傲慢，主动的跟叶小忠握手敬酒。
叶小忠从小寄人篱下。
最会察言观色。
他明白，今天自己被礼遇，背后是有我陈远山的面子的。
据宋严讲，叶小忠是会赚钱，但是赚的钱很辛苦，很卑微。
有那么几次，叶小忠求到了宋严圈子里的人，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不搭理他。
今天大伙这么热情，叶小忠有些激动，感觉日后自己的商业版图会扩展的更加快。
这种圈子，是有入门条件的。
今天我带着叶小忠来，那就是够条件了。
宋严听我的，自然会接纳叶小忠。
船舱里，除了这些二代们，就是女人了。
漂亮而又性感的女人。
全部穿着比基尼。
胸部小于C，净身高低于170的女人，根本不能上船。
女人资源我们集团多啊。
这些人，都是林雄文一个个挑好的。
一共10个女人。
穿着五颜六色的比基尼。
有了这些女人，这气氛，一下子就融洽起来了。
游船发动，往海里开去。
大家开始选女人。
他们选完，最后两个女人坐在了我身边。
整个船舱弥漫着香水味，女人暧昧的动作让大家开始亢奋。
到了深海区。
宋严打开了音响。
吊顶上的镭射灯闪烁起来。
劲爆的音乐撼动肉身，顶级进口音响震颤心灵。
性感女郎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开始扭动。
为数不多的衣服，她们也觉得多余......
劲歌热舞.......
周边是空旷无垠的大海，黑漆漆的。
这种场面，慢慢腐蚀着叶小忠的心智。
大家都投入进去了。
叶小忠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宋严把叶小忠的手拉起来，放在女郎腰上。
“叶少，嗨起来吧。
人家山哥是有老婆。
你踏马有什么啊。
来，嗨起来。
是兄弟就别拘着。”
女郎开始给叶小忠喂酒。
用嘴巴咬着杯子喂、用两脚夹住杯子喂、用腰背着杯子喂、嘴对嘴喂......
总有一种方式适合你。
叶小忠慢慢就喝多了，开始解开领带，进入状态了。
玩了几十分钟后。
耳朵都有些麻木了。
叶小忠却更为激昂，站在沙发上，扭了身子起来。
然后累了，抱着女郎坐下。
他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海面。
然后像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似得，推开了女郎递来的酒，从裤兜里拿出钱包。
拉开钱包夹层，拿出一个小塑料袋，两指左右宽的一个小袋子。
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茶几上。
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压压茶几上那白色东西，压碎后分成一道道小条子。
叶小忠按住一个鼻孔，熟练的搞了三道进去。
然后瞪着眼睛往沙发上直挺挺一躺。
这一幕，着实震惊到了我们。
但是我们没有多嘴。
外表斯文，一表人才。
真正的一面，这才显露出来。
叶小忠开始傻笑，笑了好久好久......
三道下去，他已经没了人样。
有时候发疯一样的甩头，有时候中奖一样的大笑......
也不知道他是快乐，还是痛苦呢。
我把他带回了白天鹅酒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一脸疲倦，眼神里夹着些许悔意。
朝我要了根烟抽着。
“远山。
让你见笑了。
大学时候染上的坏习惯。
我已经在克制了。
有时候心里太烦，克制不住就想放松下。”
对于这些说辞，我左耳进右耳出。
我陪了一根，抽了几口。
“我是混黑社会的，这种事见多了，不碍事。”
叶小忠捏捏酸麻的鼻子，抱歉的笑笑：“倒也是.....”
“阿严说了，以后生意上有什么难事，你尽管去找他，能帮到的一定帮。”
“好，有心了远山。”
“都是兄弟，我们这种人，不就是靠朋友吗？”
昨晚上他当着我们的面，做了那样的事。
把柄拿的死死的。
可不就是兄弟了。
叶小忠眉头一动，似乎有些不愿意和我成为一种人。
但是想想。
他养母不爱他。
我养父母也不爱我。
我们可不就是一种人。
而且，他也确实靠朋友。
叶建开养子的身份，除了给他一个入场券外，没有给他带来直接效益。
叶小忠做成的事情，大部分是靠他个人能力。
叶建开很多时候，还会起反作用，遏制叶小忠的发展。
“忠哥，说句不该说的，在这样的家庭里，待着真的不难受吗？”
“......”
他怔怔的看着我，没讲话。
我没看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您是个孝顺的人。
听说，每年都有回老家祭拜你生父和奶奶？
这说起来，你父亲的死，跟叶建开是有直接关系的。
你父亲能下水救他，他就不能下水再去救你父亲吗？
怎么这么自私？
这么多年了，你也是够压抑的。
按照你的能力，你的成就绝不是现在这样子，业务体量起码翻两番。
硬生生被耽误了呀。
叶建开，耽误了你们父子两代人啊......”
叶小忠紧张起来：“远山，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
我说了，我是混黑社会的。
我们这些江湖人，义字当先。
昨晚上你说了，要当我义兄。
那我就把你当亲哥。
你有难处，我知道，我要帮。
杀了叶建开。
你会飞的更高。”
闻言，叶小忠身子一颤，手里的烟都掉了。
他赶紧踩灭了烟。
昨晚上说什么，他肯定都不记得了，我随便讲就是。
叶小忠两手撑在膝盖上，呵呵笑道：“你真能开玩笑，酒还没醒呢吧？”
我镇定道：“没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相信我，我能办到。
只要你配合，我还能做的天衣无缝。
没有人会查到我们的。
到时候，就没人会拦着你发展了。
叶梦瑶就再也不敢轻视你了。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她吗？
叶建开不死，你怎么有机会？”
叶小忠脸上肌肉一抽，昨晚上他嗨大了，一直喊瑶瑶。
还把钱包里的照片拿出来，对着叶梦瑶的照片亲。
我身子凑过去：“再说了，难道你就不想，给你爹报仇？”
叶小忠沉默了很久，时不时看看我，时不时看看窗外。
连续抽了两根烟之后，这才下定决心。
“你准备怎么做？”
.......
就这样，我们才拿下叶小忠。
乔大夫才肯配合。
两日后的一个下午。
据叶小忠回家探望时看到的情况，保健医生乔大夫，已经开始给叶建开用药了。
这天下午，我在白天鹅酒店里跟兄弟们打德州。
这玩意输起来还挺快，一下就去了20多万。
两点多的时候，龙叔短信来了。
“山仔，陈欣炜的人动了，准备干活了。”
我把牌丢了：“不玩了，走，干活儿了。”
陈欣炜的人，已经到了沿海，准备去接刘沐辰发来的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