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摄像机，阴森沙哑的嗓音传遍地宫：
“是谁？敢坏我好事！”
叶白眯了眯眼。
“是我！”
女尸突然扑过来，指甲又细又长，仿佛刀刃，狠狠扎向他喉咙！
直播间观众惊呆了。
“这尼玛什么节奏？”
“不是吧？”
“主播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叶白突然伸手掐住女尸的脖子，将她按在石棺上。
“噗嗤——”
铜钱剑贯穿她心脏。
直播间的观众看傻眼了，屏幕上全是问号。
叶白也是愣了下，拔出剑，鲜血汩汩溢出。
“这是......尸煞！”
他脸上露出震撼，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女尸挣扎着站起来，喉咙咯咯作响。
她眼中燃烧怒焰，周围阴风呼啸，空气骤降至零度以下。
“我要你死！”
女尸举起匕首，凌厉刺下！
电光石火间，叶白猛地推开镜头。
“砰——”
枪声响起。
“卧槽卧槽卧槽！”
“这是什么鬼！”
弹幕疯狂刷过，画质模糊不堪，什么也看不清楚。
“救命啊——”直播间里的人发出绝望哭喊。
叶白心脏狂跳，他刚才居然躲不掉这一击，如果不是系统及时给了保命技能，他今晚必死无疑。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肩胛骨的肌肤呈透明状，隐约能看到里面包裹着一团浓郁黑雾。
“我艹！！”
叶白惊愕捂住肩胛。
他的肩胛骨居然变成了一只狰狞的鬼手！
叶白脑海里响起系统声：
“恭喜宿主激活新功能：怨气。”
他的视野陡然扩散，仿佛整个地宫都变成了一座庞大无匹的坟场。
阴气弥漫，鬼气纵横。
所谓怨气便是人死前产生的戾气。
它们聚集在尸坑底部，沉积数百年，即使经历岁月洗涤仍不肯消散，日积月累便形成了这股邪祟怨气。
叶白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将手上沾满鲜血的铜钱剑抛出。
他的手指捏诀。
“疾！”
铜钱剑脱离叶白手掌，灵巧绕过女尸脖颈，划开她眉心，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女尸僵硬站立片刻，随即栽倒下去。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杀掉尸煞。奖励：50点功德值。”
叶白松了口气，瘫软跪地，额头渗出冷汗。
他没有马上退出直播间，而是喘匀气息，仔细思索着这一切的诡异之处。
“这些东西都是女尸召唤出来的吗？”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女尸的怨气凝结而成。”
系统回答道。
“怨气越深，召唤出的怨灵就越凶残。”
叶白目测了一下女尸的实力。
她身高近三尺，足足有两百斤，浑身腐败的皮肤褶皱斑驳。
“这玩意儿是人还是鬼？”
叶白皱眉：“不管怎么说，这女尸很棘手。”
“这么厉害的尸体竟然只是怨气所化？”直播间的粉丝震惊了。
“我靠这么吓人吗？主播快跑！”
“这个世界好奇葩，居然还真有粽子！”
“你们这群没文化的乡巴佬，没听过粽子还分几种吗？”
“粽子也是分品阶的！最普通的是白毛粽子，厉害一点的是红毛粽子，然后是黄毛粽子、蓝毛粽子，最后才是紫毛粽子！”
“你妹，那不就是粽子中的粽子王？！”
“楼上别吹牛比了！”
直播间一片吵杂。
叶白关闭评论区，继续搜查。
他想找出破阵方法。
“小伙子——”
一个颤抖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叶白转身，看见一个佝偻的黑影正缓缓朝自己走来，眼眶漆黑幽深，仿佛蕴含着某种诡秘力量。
“你是人是鬼？”
叶白戒备盯着他。
对方似乎受过特殊训练，表情没什么波澜：
“你们都说我是鬼。”
“那你说我是什么？”
叶白闻言一怔。
血池翻涌的浪头突然凝在半空，叶白冲锋衣拉链在阴风中簌簌震颤。
他盯着佝偻黑影腰间晃动的鎏金铃铛。
那物什分明与女尸脚踝银铃形制相同，却在铃舌处多出个猩红血点。
“您这铃铛......”
他故意拖长尾音，靴跟碾碎地砖缝隙钻出的尸蹩。
“是湘西赶尸匠的传家宝？”
黑影干枯手指抚过铃铛表面，暗红锈迹簌簌飘落。
血池倒影里突然闪过二十年前画面。
戴着同款铃铛的考古队员，正往女尸口中塞进某种闪着幽蓝荧光的玉蝉。
弹幕突然跳出一条金色边框留言：“那是三星堆七号坑失踪的领队！”
叶白瞳孔收缩，战术腰带里摸出个青铜罗盘。
磁针疯狂旋转三圈后，直指黑影心口。
他忽然甩出浸过朱砂的捆尸绳，绳结在半空自动拧成北斗形状。
“别动！”
黑影喉间发出咯咯怪笑，皮肤突然龟裂脱落，露出里面青紫色的尸斑。
血池中九具青铜棺同时开启，腐烂指节扒住棺沿的瞬间。
女尸残破的锦绣华服突然复原，凤冠垂旒扫过镜头时，五十万观众同时听见自己心跳声。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虚空。
每条弹幕似乎都变成细若蛛丝的红线，顺着网线刺入观众眉心。
叶白暴喝挥剑斩断红线，铜钱剑却穿过虚影劈在石壁上。
迸溅的火星点燃了壁画中飞天的飘带。
画面戛然而止。
叶白从地面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迹，脸色惨白。
“这次任务太难了……”他苦笑。
直播间的礼物疯狂飙升。
“666666送上火箭×1（土豪）；送上鱼丸×2。”
“打赏主播500鱼丸，求大佬告诉我，这究竟是哪个位面的世界。”
“我的妈呀！我差点被吓尿了。”
叶白没心思理会直播间，迅速换好外套，把手机和钱放进裤兜里。
他拿着手电筒照亮墓室。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都是各类民国风的仕女图。
但这里面没有女尸。
除此之外，墙壁上再没其它字符。
叶白环顾四周，走到右侧的木柜旁边，抬起手试探性敲了敲木箱。
咔擦——
木箱内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他心里一喜，急忙打开箱门。
里面躺着一个布娃娃。
血池翻涌的浪头突然凝在半空，叶白冲锋衣拉链在阴风中簌簌震颤。
他盯着佝偻黑影腰间晃动的鎏金铃铛。
那物什分明与女尸脚踝银铃形制相同，却在铃舌处多出个猩红血点。
“您这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