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从呆滞,到惊讶,到惊恐,到一张脸爆红……

    “你、你……你怎么来了?”

    裴宿盯着她手里的纸张,目光熊熊如炬,继而又冷冷如冰。

    气场强得能穿透玻璃,射在她的小心脏上。

    时幼宜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一慌,连忙把纸藏到了身后。

    躲躲闪闪,心虚紧张。

    一看就有鬼。

    “时幼宜,不解释一下吗?”

    裴宿没有推门进去,就靠在玻璃门口抱着双臂,那么懒洋洋,冷嗖嗖地盯着她。

    “解、解释什么?”

    时幼宜结结巴巴,但又有点迷茫。

    她这一个月都老老实实的自己待着,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万一他不高兴了,那她表白还能成功吗?

    “消失了一个月,打电话不接,人也不露面,我发给你的消息都已读不回,几个意思呢?”

    “解释啊。”

    裴宿本来想当场戳穿她。

    狠狠骂她一顿,然后潇洒断绝关系,桥归桥路归路,就算她死了他都不会来参加葬礼。

    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

    小小一只,又毛茸茸的,眼睛眨啊眨的,一整个迷茫无措。

    他话锋一转,不由自主地改口风了。

    居然还想听她本人亲自解释一遍,万一是误会呢。

    魔怔了真是。

    时幼宜听到他一连串的质问,脸又开始红起来了。

    “我没有不理你,我就是有事情要忙,很重要的事……不能分心的事。”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给男人写情书呗。

    给腹肌男点赞呗。

    已读不回呗。

    裴宿凉凉笑了声,抬起骨节白皙的手腕,卷起袖子,把手腕上的一截小红绳扯下来,连带着金条一起,开门扔给她。

    “时幼宜。”他说,“东西我不要了。”

    红绳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轻飘飘地挂在时幼宜地肩头,她下意识伸手接住。

    耳边是男人又凉又淡的音调。

    “你就去做你喜欢的事去吧,用不着心虚,也用不着躲着我。”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不会对你的做法带任何批判,以前和你玩的挺开心,以后也祝你快乐长寿,玩你的去吧。”

    额前的碎发长,遮住了裴宿的眉眼,看不清他的任何情绪。

    他说完,潇洒地转身,丢给后面最后一句话。

    “时幼宜,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绝……”

    “真的吗,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批判我吗?”

    话没说完,就被身后那道略带兴奋的嗓音打断。

    时幼宜眼眸亮亮地望向他,神色间都染满了隐隐的期待,她重点偏移,只听到了她想听的几个字眼。

    可以做喜欢的事、不用心虚,不用躲着他。

    也不会被批判!

    裴宿停下脚步,硬生生地回:“对,我没资格批判你。”

    时幼宜手背在后面,捏着那张密密麻麻的情书,鼓起勇气,看着他问道:“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说。”

    裴宿有些耐不住了。

    这里的空气太闷,他只想走。

    “如果我变成一个恋爱脑了,你还会和我玩吗?”

    果然是这个问题!

    裴宿没忍住问:“你恋上谁了?”

    “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