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瞥了一眼屏幕,不想接。

    他索性没搭理。

    手机就一直震动,大有不接听不肯罢休之势。

    林棉受不了了,抬手推了推他,被他扣住收住,吻得更深了。

    “认真点。”

    他咬着她的唇瓣:“我的电话,跟你没关系,你亲你的。”

    林棉不想亲,却敌不过他的强势追击,最终迷迷糊糊被这个吻吞噬得七荤八素。

    直到他过瘾了,餍足后,才松开林棉,单手捞起手机,接起那个电话。

    “干什么?”

    时凛的语气硬邦邦的,不太高兴,还有些喘。

    “呦,又亲上了?”

    那边传来陆知白调侃的声音:“时总你工作认真点行不行,电视里正在播报你的光荣事迹呢,你不好好看着,脑子里就剩下亲亲?”

    “你最好找我有正事。”

    时凛深吸一口气,对他嫌弃极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只是来骚扰我,下个月工作加倍。”

    “周扒皮都没你会扒。”

    陆知白抱怨了一句,开始说正事。

    “庆功宴啊,你忘了吗,对手成功残血,今晚公司举办了庆功宴,邀请不少同行和合作伙伴,你记得参加。”

    时凛不太想去,只想留在家。

    “你替我去。”他说。

    “什么你去我去,我们都要去。”陆知白说,“集团热度上来了,舆论打出去了,有不少媒体会来采访,咱俩都需要出镜。”

    时凛沉默。

    陆知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抓住机会调侃了他一句。

    “时总,市值不要了?”

    时凛:“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废话。

    旁边,林棉已经听到了他刚才的电话,问道:“晚上有庆功宴?”

    “嗯。”

    时凛放下电话,拿起毯子裹住她,重新把人抱在怀里。

    吻得太久,她的眼尾还染着绯红,湿漉漉的,唇瓣肿肿的,看上去就让人想欺负。

    时凛端起玻璃杯喝了口冷水,音调压下去一些。

    “最多两个小时,我去一趟就回来,今晚人多眼杂,你的身体不方便,在家乖乖等我?”

    “好呀。”

    林棉点点头,无比的配合:“我给你留着灯。”

    时凛又拾起她的手腕,听了会儿脉搏,确认身体状态良好,才放心把她留下。

    得知他晚上要上镜,林棉开始替他打扮。

    “要穿西装,要抓个发型,修个眉,领带呢?戴红色那条好不好?”

    “不急。”

    时凛把她拉过来坐下,“时间还早,我给你把晚饭做好再走。”

    陆知白就不一样了。

    他直接一个电话,把陆母喊到大平层照顾钟雪,然后才肯离开。

    今天产检,医生虽然说她的身体无大碍,但还是嘱咐了几句最好卧床静养,不要轻易活动。

    陆知白的心不太安稳。

    她怀孕初期情绪不好,一直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后来终于保住了,又碰上他那一场大病。

    大起大落,伤心难过。

    是孕期大忌。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陆知白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抱着钟雪不松手。

    “别墨迹,赶紧走。”

    钟雪揉了揉他的眼睛,又拍了拍他的脑袋。

    “这一场是你的胜仗,是凯旋而归的盛宴,你当然要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闪闪发光,做最瞩目的那一个。”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憋着的一口气吗?”

    钟雪捧着他的脸,印下一个吻。

    “陆知白,你好好表现,我会在电视前看着你。”

    陆知白喉咙哽了哽,埋进她的脖颈。

    “雪雪。”他撒着娇,“最多两个小时,我很快回来。”

    “你等我回来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