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倾水一愣，居然是这样。
陆长生则继续道：“还有，虽然你只是一重天，可你想走，就算三重天四重天都不应该拦得住你才对，怎么还挨打了！”
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是自己没教过他打不过就跑这个道理吗？
而且自己都违规教他缩地成寸了，这还跑不了？
顾倾水道：“我舍弃了太阳术法，即便还有圣体威势，可他们似乎知道我的短板弱点，因此我实在不敌！”
境界差距，自身秘密被洞悉，还舍弃了术法，都这样了就挨了顿打，能活下来都已经很棒了！
“这么来说你也不容易啊，看来你这段时间很有感触嘛！”
陆长生点头认可，舍弃自己熟悉的诸般事物，能到这一步的确不容易。
不过他也像是想到什么：“对了，刚才打死的那些，我知道他们出自那些天地，却又感觉有点熟悉。”
“那是四海中的神族，与太清天神族同根同源，大战时分裂，那一脉投向了对方！”
“原来如此，难怪有点熟悉！”
陆长生若有所思，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反倒是看向山谷，那一片熔岩之中，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生机，他很好奇，只是神念无法触碰，会被瞬间燃尽。
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圣王进去都只能剩点灰。
顾倾水道：“你现在忙吗？”
“还行，怎么了？”
“如果你不忙的话帮我护一个月的法，我要去融合下边的生机！”
“行！”
一个月的话陆长生也不犹豫，反正小龙人联系不上，祭台在哪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拿烙印。
而且弟弟的要求，别说一个月，一年都得满足，自己作为小顾最疼爱的徒弟，当然得替他还债，这年头当个徒弟也是不容易。
陆长生还在这失神，却只听见噗通一声，顾倾水一头扎了进去，一瞬间水花都溅起三十多丈，冒起的火星子差点就把自己衣服给点了。
“怎么就跳了，都没什么交代的吗？”
循着目光看去，那熔岩滚烫滚烫的，看的都让人发怵。
可就在顾倾水跳下去以后，陆长生感觉那里逸散出的生机又浓郁了几分，眸光凝视，尝试性的去感受了一下，掠过一缕涌入身体，当时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一样。
灼热的温度在血肉中蔓延，不断灼烧，脑子嗡一下，一片空白，那酸爽直冲天灵盖，就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把自己一辈子做过的坏事都回忆了一遍，过了很久才缓过神，做出评价。
“这生机，真烫啊！”
……
山谷彻底陷入了安静，陆长生坐在边上，感受着那种温度，很是复杂。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滚烫的生机，仅是一缕好悬没给他烧了，也不知道自己弟弟是怎么扛住的，甚至有点担心，会不会在那里没了。
毕竟也有好一会儿没动静了。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那里逸散出的生机减少了，却始终能够感知到存在。
太阳生机，多小众的词汇，还真是奇奇怪怪，什么都有生机了。
“也不知道我这混沌有没有生机，要是有的话，混沌斩诅咒之后，会不会又长出一茬新的混沌出来！”
陆长生喃喃，最终也没有再去想，坐在那里，感受自身，默默修行，自身道法运转已经在血肉中生出纹理，与本身的神性不断缠绕，逐渐化作一体。
感受着这些，依旧在推演自身道法，哪怕混沌留不住多久，也不影响他参悟，同时他也在凝视小树上的果子，其中一片虚妄，仿佛初开的宇宙。